法鹰家有个天使

沉迷双飞无法自拔偶尔带着寡猎的同人文搬运工

【双飞组】Dreamer

雁子:

※@TRag这位要想旧爱重逢ww
依旧是法拉视角,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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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er


文/雁子



安吉拉带她去跳伞。法芮尔张开双臂,像天空俯身拥抱大地。漂浮在雾茫茫的云海上空俯瞰,身后是被烧灼的、像突起的巨大骨架向四面蜿蜒的瓦蓝色苍穹,在辽阔又悠远的另一边与陆地交汇成一条金色的缎带。她们是悬浮于天地之间最渺小的尘埃,看着大片云朵在躯体下方慵懒娇纵地铺开,渐卷渐舒,最边缘的云絮被涂抹上了一丝透明的蓝。安吉拉的长发肆意张扬地发散,飞舞,耀眼的阳光在大枫叶糖浆色泽的卷发上荡开,满世界的灿金、纯白、墨蓝色光景里,那柔亮的金色仿佛是冒着热气的卡布基诺上漾开的奶油蛋花。


多年不见,在法芮尔的印象中安吉拉丝毫没有发生变化,仍是如此标致的相貌,甜美动人的声音,精神饱满的笑容,被随意拨笼到耳后的碎发显露出一小块模糊不清的暗影,一种令人心悦神怡的诱惑力自那耳后的阴影、自她衣领下精致的锁骨、自那曲线优美的腰身、自那双润泽明亮的蓝眼睛洋溢出来。她喜好用多变的语调对法芮尔说话,或是轻声细语,或是柔媚甜蜜,那种毫无轨迹可循的轻佻又亲切的声音在空气中打着旋儿,继而慢慢传入法芮尔的耳内。


她要如何诉说那种感受?自她们分别那刻起,一直都有声音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耳膜,一个微弱的呼吸般平稳的声音被无限扩大,变成充斥成一团絮状物的嘈杂喑哑的忙音,好似永无止境的敲打地面的雨点,使得全世界都响起沙沙的雨声。红绿灯明明暗暗的光点穿透黑暗,受雨水浸润后模糊出虚浮冰冷的诡异的柔光,霓虹灯斑斓的灯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地闪烁,不动声色地扭曲黑夜。喑哑的嗡鸣声在夜里愈加肆虐。忽然有一刻,静谧汹涌而来,星辰不知陨落何处,世界陷入无声的纯粹的漆黑里。有声音倚着耳畔,低沉而哀婉,像缠绵的细语,像雀鸟归巢的动人的啼鸣,像礼堂中被烛光灼烧得令人沉醉的祷歌,像在蹒跚而至的黄昏下温柔地拂过窗楞的夕照——忽然又咬牙切齿,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从齿间溢出,又颤抖着嗡鸣不止,逐渐颤抖成一个音符,一个越来越小的点,在它完全消失的刹那,所有本就存在的或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事物浪潮般席卷而来——嘈杂的幻想如同被折磨到发疯的困兽在脑海里歇斯底里,霓虹灯闪烁成一片虚假的发光的碎片,红绿灯从未明亮得如此鲜活,星辰缓缓升起,突然在想象里疯狂生长的樱桃树明天就要开花,群鸦要聚在繁茂的枝桠上放声歌唱,从最高处可以眺望远处阴森的满山的青衫,头顶的苍穹如此辽阔,灿烂的金色旗云铺天盖地,慈悲的太阳明日也仍会赴约……


这当然不是梦,她当然也不会一直面对过去,让自己看着像是没有未来。


她会试着和安吉拉开口讲述这些吗?讲她在军营中,曾无数次从梦里醒来。梦中的安吉拉把她从加勒比海滩带回来的沙滩吊床当做秋千挂在两张床之间,她坐在那张吊床上愈荡愈高,那吊车如同波斯飞毯一样缓缓升起,几乎要升到天花板上,安吉拉的金发丝绸般在半空中发散,法芮尔在那片金色的漩涡中看到了大枫叶蜜糖,粘稠的榛子巧克力酱,加了双份焦糖的玛奇朵,芒果慕斯和鸭绒色的麦芽糖,甜得发腻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散,几乎让她昏昏欲睡,但安吉拉的笑声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快活得仿佛万圣节着幽灵套装挨家挨户去讨糖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法芮尔想知道她的眼睛是否和星辰一样闪烁发亮,在那些比下水道更加灰暗的日子里,那些连空气都变成枷锁叫人无法喘息的深夜,她一次次想起她的面孔,一次次落入噩梦迷宫中的陷阱,让她发疯到掏出五脏六腑才能缓解的浪潮般的恶心感从未消失,它们来自她每一根血管的尽头,来自她不确定是否正常的大脑中枢,希望好似任人碾压的烟蒂,绝望如无止境的深渊拉她下坠,她不咆哮,不反抗,任血液涌入大脑,填充枯涸的眼珠,在她的眼球周围抽枝长叶……然后汹涌而来的海浪将一切都吞噬殆尽,而她仰躺在一片渐止渐息的海面上望着漆黑的夜幕,到底是闪现出一点星光,再然后,星光向她贴近,近乎是要给予她亲吻,有什么声音像是猫尾草一样撩动着她的心思,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接那下坠的星光,直至她看着星光周围朦胧的光晕展开柔和清晰的线条——她早该要意识到,那不是什么下坠的星光,那是在她的想象中,她面庞上方不到两厘米处的安吉拉的眼睛。


法芮尔确信自己会这么尝试。为了她自己能够善始善终,她面对三月明媚的日光,面对阔别多年不见的熟悉的面孔,再次谈及旧事。安吉拉慢慢地笑了,逆光的阴影轻柔地覆上她的鼻尖,法芮尔近乎要沉溺在她的柔情中,纵使明天晨曦微明之时她们又将各奔东西,这一刻也值得她缅怀一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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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有看直布罗陀海,看结婚,看脑洞,只能留到6月考试后写了(。•ˇ‸ˇ•。)
最后那个薯片,未成年不开车啊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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